是大麦包啊

十分杂食所以过得很快乐

【法医秦明同人/林秦】 乡村爱情故事

每天都要看一遍 每次都去翻喜欢列表太累了 翻半个月了受不了了 干脆转到自己这里 每天看着也方便- -~❤

楚狂刀:

林秦 乡村爱情故事
◇剧向同人,一发完结
◇爱心投币,欢迎留言

1.
事情往往跟人一样赶趟挤在逼仄时间点上忽然造访,借调书病假条还压在秦明办公桌玻璃板底下,莅临视察通知跟案发现场出警又接踵而至。只能算得上半个的法医科连轴高速旋转好不容易从脱离地心引力的临界边缘跌落回充满人间烟火的温暖沙发,还没来得及在四仰八叉的劣质梦境里享受一把俗世红尘腐败堕落,眼睛困得眯成一线的林涛歪七歪八地拉门进来,实习生和李大宝各自抢占沙发睡得天昏地暗充耳不闻,办公椅上的秦明扯了眼罩被自己留灯的习惯给扎了眼表情有点呆,语气干皱拿气音哼出个半模糊的走吧,提了工具箱就往门口直愣愣地撞,林涛仍处在超长待机后大脑混沌状态,勉力从取笑秦明同手同脚和带上被压在椅背上褶皱的西装外套的抉择中捡回一线清明,哈欠连天地扯了衣服追着人出门。

凶案发生在偏僻到近乎未开化的龙番附属山区村落,去的时候还有零星半点残缺天光,上了山路无星无月天就黑成了深暗窟窿,两辆警车一前一后打了远光灯在粘稠夜色里劈开两道光束,圆筒灯影投映碎草尘嚣看得真切,秦明按着额角肘弯搁在副驾驶窗,精神气都被山路颠簸沥了个干净:到哪儿了?

林涛嘴里嚼了根烟,这是他想到的最能提神免得将一车人翻进山沟因公殉职的最好方法,一开口满喉咙燎火似的涩得要命,瓮声瓮气着不到边轻飘飘地略过话头:老秦,你可别睡。荒郊野岭的,我这一人开车,这车里要再没你个清醒的,瘆得慌。

后座上坐着的干警已经歪歪斜斜睡得压头压手叠到一处,警车不管暖气冷得睡梦中也间或吸鼻子的声音。林涛说这话的时候半真半假疲惫全堆在眼角,像车上斑驳脱落暗色的锈。秦明惺忪地盯着人愣了回神,因为困意比往日更为沉重的眼皮耷落在摇摇欲坠的意志上,显得有点呆:这种路况大概只有摘除了脑白质的才睡得着。

然后秦明成功地将自己归类为摘除了脑白质的残障人士。归功于军工产业的良心,在被颠醒后秦明发现疼的是额角而不是窗户玻璃。后半夜总算挣出星光冷冷清清地将窗外不断后退的枯木秃枝投落阴影,林涛握着方向盘的手背横亘着变幻的狭长苍黑,显得又苍白又锋利。秦明一开始将不叫醒他并任由他作人形打点计时器运动的原因归咎为林涛在他面前时常冒出的顽劣傻气,直到林涛眼都没转盯着路况单手扶着方向盘单手伸过来够他的时候,才看到颠簸间蹭掉的本来垫在座椅和车窗间的西装外套。

秦明拍掉手:我醒着。想了想又好心补充:别怕。

林涛咧开嘴,一口白牙被烟丝染黄,下巴尖胡子拉碴十成十颓废民工样儿:我有啥好怕的。

秦明说要不给林队长讲个乡村恐怖故事助助兴。

林涛拿红血丝总数惊悚的眼睛瞅着他,眼角上挑又狡猾又得意:算了吧,我已经跟恐怖片终结者谈恋爱了。

秦明拿鞋尖儿不轻不重给了他一脚别过脸观瞻窗景,警车像游鱼耽溺深海般坎坷跟进一时前路莫论,温热呼吸打在冰冷车窗晕开泛白摇晃的透明潮湿。

2.
根据尸体白骨化程度、专业骨龄推算和现场勘察,一行人终于在小型塌方的源头找到了盖不住的棺材板,确定只是连日降雨冲刷土葬墓地造成的虚惊一场。林涛带着几个人帮着老乡前后忙后为人民服务,警服脱了堆在干燥瓦砾堆上,挽了袖子衬衣汗津津地严丝合缝贴着紧绷脊背,后背两块对称肩胛骨轮廓分明,像是歇着描了边闪着光的蝶翅。

梯田土埂上聚集着素面朝天服饰明艳的当地少女探头探脑偷眼来瞧,一旦与这群外地男人四目相撞就别过头吃吃发笑,眉眼灵动地拿本地话指指点点嬉笑窃语。

队里小黑嘿嘿直笑:看来是要把咱们林队拿下当压寨夫人了。

小伙子们叽叽呱呱凑堆打趣,兼任片警的年长村民操着不正宗的普通话给他们科普,说要娶这里的姑娘得先喝上三碗本地烈酒,没醉还能叫得清名咬得准字的,才是被祝福的结合。

林涛挨个踢了闹哄哄带头作俑者的屁股,强行以势欺人堵了没边儿的悠悠众口。忽然对面传了一阵欢悦哄笑,打头姑娘高高挑挑晃了晃就朝林涛走过来,纤纤长长一双手还提了个土釉罐子,不容拒绝地凑到人跟前。

小黑说,警民一家啊。底下此起彼伏,民族团结社会和谐鱼水之情,净拿政委强塞的词儿堵自家队长。

林涛一扭头连说了三个滚字再拿额外思想报告任务扳回一城,不笑的时候眼神明亮严肃还能生生扭出几分郑重诚恳。年轻姑娘听了翻译的意思两眼微黯眉头撇低,把釉罐往林涛怀里一塞扭头便走,林涛还想着怎么囫囵就此揭过,忽然福至心灵地抬头看了眼身后。

秦明抄着手站在叫不出名字的树木荫底下,单调西装压着不算宽厚的肩膀,袖口被阔叶淌下的露水浸得透湿。别人看女人,他看着林涛,看这样子像是没漏一字听了全程。

林涛嘿了一声,底下抓铁锹动作却错了手。

3.
老乡请客学名又叫盛情难却,一堆人受宠若惊挤在村长家勉强脱离土坯房标准的堂屋里等着农家菜,林涛长手长脚弓了个腰打外边撩起帘子进来刚落定了脚后跟,堂中挂着的意味不明抽象图腾忽然掉落,柔软布料摔在坚硬而迷信的土地上,闷出一声半响不响的雷。

满桌喧嚣如石坠湖忽然寂静,不苟言笑的村长忽然站起身脸色沉沉向林涛走去。

秦明起身自然地隔在两人之间,倘若仔细看还能够看出走位恰恰挡住了所有突发攻击的路径:有什么问题吗?

当地片警和老村长进行漫长繁冗的交谈,林涛被压在嗓子里的闷声窃语躁得抓一把支棱毛糙发顶,转身不耐就要往外边走。村长忽然开口:不吉。又用蹩脚的汉语发音重复:凶。

林涛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秦明拎着饭盒踩着田埂,林涛蹲着抽烟的身影在视线边缘渐次清晰。林涛把烟往地上一掐撑地利落起身,鞋尖把拧巴烟头踩进松软泥地。饭点的村落四下炊烟袅袅热气蒸腾静得鸡犬噤声,一天撞了两次邪的人还委屈巴巴凄惨兮兮地冲秦明摊开手耸了耸肩。

饭盒热腾腾地塞进手里,林涛垂头拆得起劲,秦明突然摁着他肩膀手指擦过轮廓分明浮凸眉骨,白日笼罩的村落安静异常,在轻飘飘的动作里失去声音。汗水和浮灰黏在指尖,一下擦拭不完,又补了一下。

秦明说走吧。当先走在了前头。

林涛原地磨蹭一把,讪讪:老秦,你走的那个方向没路。

秦明西装革履地站着没回头,像块嵌进地里扎根的路标,语气寡寡淡淡静出水来:那就一条道走到黑吧。

4.
事实证明,封建玄学还是有一定的道理,至少在于林涛头顶长霉这件事上。

开来的车忽然熄火一辆,林涛同车组员不得不将就一夜,等着市局分派车来载。

夜里林涛好奇作祟开了釉罐,冲鼻酒气辣得眼睛生疼。在酒精一手造成荒腔走板的梦境中秦明走在狭长幽黑不见来路不见归途的甬道,明明背影深远模糊却能清清楚楚地分辨出每一个表情,年轻的青涩的置气的包容的沉默的微笑的流泪的,他们在龙番相遇,在警局相遇,在现场相遇,在晴天相遇,在雨夜相遇,最后林涛梦见自己拿枪指着秦明,在惊悚漆黑的对峙里狭路相逢,嘴里念着言不由衷的台词,心里却水汽潮湿钝刀翻搅——你说要一起一条道走到黑的,你就可着劲儿蒙我吧!

秦明洗漱完推门进来,房间里没有亮灯满室冲鼻辛辣酒气,林涛一条腿搁床上一条腿踩着歪倒的警靴,不声不响眼神炯炯地盯着他。

林涛口齿清晰地说,秦明。

秦明皱着眉头想去摁他肩膀却摸到了脸:你醉了。

林涛点点头又摇摇头,一本正经地答非所问:秦明。

梦境现实白天黑夜有的没的混乱镜头在空中漂浮——兼任片警的年长村民操着不正宗的普通话给他们科普,说要娶这里的姑娘得先喝上三碗本地烈酒,没醉还能叫得清名咬得准字的,才是被祝福的结合——白光交错斑驳零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星星燎原烧得满头烟霞烈火。
衣袖交错摩擦间手指勾连,指缝里渗进腻歪的汗水向上溯洄黏住声带,烫在心口忽冷忽热忽然敞亮。颈脖间温热鼻息如三十七度潮水黏糊糊地漫过耳廓漫过头顶,试探和触碰半生不熟像镶了层绒绒毛边。

林涛的声音忽远忽近飘飘浮浮:白天说吉不吉的……

秦明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林涛闷着嗓子皱巴巴的笑有点憨,汩汩直冒傻气:我现在就挺急的……

秦明忍无可忍:闭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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